的忌惮倒不是说他先取了晋地这个北方屋顶,可以从容后发,也不是说他擅长下棋,而是总担心他其实已经是个大宗师,会不讲道理一般直接来个红山压顶。”
李定沉默了好一阵子,认真来答:“大宗师如红山压顶,不是不讲道理,而是本就如此,红山不过真龙之尸……大宗师立塔之后,证位之前,开山斩龙,也只是寻常,四御中后三位,不都是如此吗?而且,你说我缩也过了头,伸也过了头,有没有可能是你自己做事也是习惯了过于肆无忌惮呢?”
“有可能,但这就是最让人害怕的地方。”张行立即点头。“因为我委实怕自己在这个事情上失了判断的本事。”
李定犹豫了一下,忽然弃了这个话题,继续来问:“那什么《六韬》呢?那个野庙呢?”
“都是有说法的。”张行依旧坦荡。“但你说我要从中得了多少便利,我也是不认的,这其中,《六韬》反而是明证,不自己重写一遍,找你注释一遍,在军中实验一遍,又如何能起效用?你应该也懂得。”
李定点点头,神情莫名有些暗然。
“倒是那本《易筋经》,我其实更有期待。”张行有一说一。“今年秋后,我准备召集领内所有奇经集训,给他们用一用,做个辅助,希望能真跟你说的那般,使奇经上的修行不再那么靠运气和资质。当然,也是要趁机做个统计和整训,徐世英一直在帮我做一个事情,那就是奇经高手跟军事主官的配置比例,还有修行者和预备军官在我的直属营盘跟其他部队的比例安排。到时候也给你看看,做个调整,最后写进黜龙帮自己的《六韬》里。”
“这是真正的真气大阵的必须,再往后,如果真指望在修行层面落后时以弱对强,就不能指望一群修行者结阵了,还是要将修行者散入军中,按照属性、修为,合全军之力,结成真正的大军阵,真气和人力、装备、军心士气结为一体。”李定本能脱口而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