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郡都尉。」苏靖方脱口而对。邓龙一时诧异:「当年我跟老齐跟着劈山刀王臣廓一起在恒山做匪,后来官军厉害,王臣廓逃去了山中,他来了赵郡,我去了幽州,却未曾听老齐说起过你。」
苏靖方面不改色:「叔父大人听我口音便知道,我不是在本地长大,我家里是早年在信都的,结果被朝廷带到了关西安置,我在关西长大,今年才回乡。」「这才对嘛。」邓龙当即醒悟,却又在马背上伸手来抚对方肩膀。「既喊我一声叔父,可见是比你舅舅晓事,将来郡中觉得没前途,好侄儿只来寻我。」我便是去投黜龙帮,也不用寻你啊!
苏靖方心中无语,面上却感激涕零,一意奉承。而说话间,平棘城已经出现在视野内,而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这座充当屯兵点的旧郡城上空那明显的水汽与青烟看得出来,确实是在做饭。
有些人鼻子尖,甚至已经闻到了饭香味。
于是,众人加速向前。
又过了一阵子,饥肠辘辘且疲惫至极的骑兵抵达平棘城下,好侄儿小苏上前与城头军官搭话,城门旋即洞开,这才折回:「府君有点爱干净,不想出来,只请邓将军率众入城安歇。」
「无妨,人家是府君嘛。」邓龙一边应声一边四下来看,军人的本能促使他考虑擅自入城的危险这无关立场,即便是友军也要防备的不过,想到对方本只有三千郡卒,沿途却见到不下一两千人在野地里往来追索、打扫战场,却是立即又放下心来便要入内。
无论如何,对方城内无兵,自己又怕什么。
唯独来到城门前,却又觉得哪里不对,然后认真来问:「战事这么随意吗?城门都没试着攻一下?」苏靖方一愣,马上苦笑回答:「叔父大人问到我了贼军一到我便从北门绕行出城,去寻叔父大人报信了这事我估计是有曲折,但也要问我家府君才行。」
邓龙也笑,心中却以为对方在暗示张敦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