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传令下去,让范厨子弃了砀山去接替丰县,让尚怀恩弃了方与去沛县,让丰县的王焯跟沛县的牛达集中兵马往留县大营赶!再往后接着派人,让李枢和房彦朗把金乡的剩余兵马都送来,有多少送多少,不必再整饬建制,让李枢亲自来,陈斌也来!”
白伍徐三人虽然有些愕然,却皆无言语,徐世英更是即刻主持军令发布,而军令一发,张大首席也不再迟疑,立即随部队开拔。
待到了凌晨时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谁来汇报,坐在汴水一处浅滩北岸的张行便听到了西南面的喊杀声。
单通海已经发动进攻了。
“怎么回事?”奉命从汴水南岸西进防御的诸将中,右御卫左翼第一鹰扬郎将赵行密修为最高,因为序列和资历缘故也是这一路援兵名义主将,战事刚一开始,身为成丹高手的他便察觉到动静,然后翻身坐起,一面大声询问一面往外走去。
走出大帐,喊杀声已经震天,迎面便有亲信下属军官回复:“将军,好像是贼军夜袭。”
“夜袭?”赵行密诧异看了一眼头顶的天色,立即意识到对方没说错,天色虽然挺亮堂,但双月尚在,确实没有天明,但马上他就又茫然起来。“此时来袭,他们又是什么时候渡的河?”
“自然是夜中。”
“单通海?”
“不确定,但还能是谁?”
“这大营是陷阱!”赵行密稍一思索立即醒悟,并迅速下令。“传令各营外围各部,要直接将军令送到队将一层,让他们谨守营盘,不许擅动,等待救援,然后派出哨骑,有一个算一个,四面而出,往彭城(徐州本据)送信求援……再去喊牛监军过来!”
侍卫们轰然应诺,并没有过于惊惶,而监军牛方盛因为就在赵行密中军,也迅速被唤了过来。
“牛监军。”赵行密此时已经在帐内披挂过半,却只是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