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
王焯看着这一幕,砸吧了下嘴,去也干脆撸起袖子和裤腿走了下去,片刻后,又不顾脏污,直接用铁锨将半结块的污泥铲入篱筐,然后亲自托着往上送去。
张行不免好奇:「这是作甚?」
「这淤泥是肥田的好料。」王焯轻松做答,却又在岸上将污泥沿着岸边铺开晾晒。
张行恍然,却又注意到对方衣服上不过是片刻便已经沾了不少污泥,复又来问:「王大头领尚未凝丹?」「快了,但确实差了一口气,委实惭愧。」王焯没有多想,直接应声。「不过如今风起云涌的,黜龙帮声势日大,也应该不差我一个凝丹才对……听人说,有河北的义军头领,当了一营将领,两战之后直接在大河上长啸凝丹?」
「有点夸张,但也差不离,乃是跟赵光一般,一啸之下任督二脉俱通了。」张行一边说一边加快速度,稍微用些心思后,汲水坑的面积和深度便迅速扩大起来,也明显遇到了泉眼,看到泥水涌出。「不过这也跟他经历有关,浪荡子,往年被所有人瞧不起,生逢乱世,偏偏又咬紧牙关,带着一帮子人反复试探、查验,大河上下南北混迹了两三年,最后才为时势所迫入了帮,然后连战连为阵前军功前二,硬生生拔到头领领一营骑兵,自然是一啸通彻。」
王焯点点头,若有所思:「原来这口气憋了许多年,但终究是黜龙帮给了他一啸的机会。」
「机会多还是人家自己争得,就算一半是外力给的,也要再分一般给整个乱世时局,黜龙帮最多能给两三成……你呢?」张行挖完坑,贴心的挥舞裹着断江真气的铁锹沿着水坑拍起了台阶,甚至一路往岸上派去。「王大头领这些日子如何?內侍军又如何?可还妥当?」
「承蒙龙头关心,一切都还好。」已经开始铺第二筐烂泥的王焯看了看张行铁
锹上的真气,想了一想,认真来答。「淮西起事后就更好了,四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