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氛缓和、流言停止,反而是流言的变本加厉与更明显的气氛紧张。
中高层的串联与中下层的骚动愈发明显。
“徐大郎之后是谁,莫不是就是咱们家了吧?”
与卫南只有几十里距离的韦城县某处庄园内,黜龙帮头领、翟氏兄弟中的堂兄翟宽明显焦躁起来。“我就不懂了,徐大郎平素手段那么厉害,关键的时候怎么就软的那么快?雄伯南也是,不是号称帮内第一高手吗?就这么看自家岳丈跟小舅子被拘起来?还有单通海,他管不住夏侯宁远了吗?!”
“依着雄天王的脾气,真要是知道了,怕是会亲自看管起徐大郎。”大头领翟谦坐在一旁,捧着个小瓜,微微叹了口气,情绪俨然不高。“夏侯宁远……真要是调兵令到了不动,那才是大祸事。”
“那咱们怎么办?”翟宽大不爽利起来。“徐大郎完了肯定是咱们……咱们就这么坐着等?”….翟谦一声不吭,只是吃瓜。
“看动不动刀吧。”黄俊汉在旁言道。“现在流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我的意思是,要是张龙头只是要对付徐大郎,别人都不碰,只是让李龙头孤掌难鸣,那自然是张龙头手段高、手段狠;要是张龙头就是要搂草打兔子,要把这几家私兵收了……这事确实也合情合理,哪个当权的能忍这个?除非有领头的,否则咱们吃闷亏便是。”
“怎么会动刀子呢?”翟谦吃完了瓜,略显焦躁来言。“我不是去问了吗?徐大郎都总有一条路的,何况我们?不要说这种话。”
“那时候查出来有三千兵了吗?”翟宽反驳道。“我要是张龙头,便是一开始徐大郎招了,有私兵、截了税款、走私了粮食,许诺不杀他,他的兵也都留着,后头听到三千这个数,也要恼羞成怒,一刀杀了!现在说不得徐大郎已经死了!”
“胡扯,明显是在等决议,把徐大郎的大头领给摆出去……这是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