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谈何风采依旧?明明是风采逆转。当日在武阳,阁下穷困时,我居于其上,常常见到阁下忿狷失态,而我素来从容,彼时我还暗中自矜,只以为自己气度过人,阁下性情激烈。但今日局势逆转,我为阶下囚,君为主人翁,却是我行为失态,阁下气度过人....魏公你说,这所谓风采,到底是人自家的风采还是时势、官位的风采呢?」
魏玄定沉默片刻,认真颔首:「元公说的不错,彼时我也以为自己是胸怀大志大才而不得伸张,时过境迁,也觉得可笑....说到底,咱们都只是凡人,乱世如潮,不可不做戒惧。」元宝存重重颔首。
魏玄定便回身与雄伯南做了招呼:「天王,我与元公是多年交情,什么都可以说的透彻....让大家都散了吧,除了我带来的礼物,其余也都收拾起来。」
雄伯南看的有趣,也便颔首而去,唯独回身看到魏玄定带来的礼物,稍微咋舌。
就这样,其余人各自散去忙碌,魏玄定与元宝存携手上了城墙,就在城上迎着南来河上熏风握手言谈,先说了一些昔日故事,然后讲了一些经历,最后聊了一些时局,终究是免不了要面对现实的。
「元公,你看这春去夏来,田野苗盛,虽因为一战稍有狼藉,但若能速速收拾妥当,终究还是能有个好结果的。「魏玄定以手指向身前战场、营寨所居田野,稍作提醒。「我们黜龙帮年初打赢了仗,却一心一意收敛起来,只是为了河北南部都能安稳春耕,终于还显现了出来吧?」
元宝存当然晓得对方意思,但还是忍不住恳切来应:「魏公,我多说一句,一季粟苗,春耕要得其时,当然很重要,但这就行了吗?如今夏日到了,是不是还要防着旱涝,还要日间除草、去虫?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哪里就有粟米入瓮了呢?」
「元公说的对。「出乎意料,魏玄定没有直接反驳。「不要说夏日辛苦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