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肃臣干脆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没必要刻意投效……因为这种人想的极远不说,还都是一套新东西,要么败则万年不能翻身,要么胜则进取天下,咱们若是再弄错了又要几十年不得喘息了。当然了,人心难服,下面子弟谁有心思,咱们也不拦着就是。”
“好。”崔傥点点头,摆手示意。“你去办!直接按照他们要求来便是,咱们只做顺民,看他到底是不是真讲道理。”
崔肃臣即刻起身,转身告辞出去,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将怀中册子给对方看。
隔了一夜,二月间第二场春雨再度落下,这让大部分春耕都已经完成的河北大地稍得复苏之态。自清河郡最北面的武城、清河两线继续往西,红山下,邻郡武安赫然也被雨幕遮蔽,恰如四年前的那个春时。
下午时分,永年城内的郡府后院,听着外面的雨声发呆的李定眼圈发黑,略显烦躁的将手里的小册子给合了起来。
然后继续坐在那里发呆。
片刻后,张十娘捧着一碗香气扑鼻的粟米羹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一声叹气:“四郎,当日在东都,你与张三难道没个约定,最少相避于天下?”
“没有,但我已经避了呀。”李定回过神来,叹了口气。“他在东境起事,我来了河北……结果呢,他一转身已经平定东境转到河北来了!”
张十娘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她也不在意,因为她始终相信对方是能成事的人,一时之挫顿,不能阻一世之长雄。
“其实是避无可避。”李定回过神来,也语气和缓了不少。“欲争天下,非河北即关中……而当时的我能得河北、关中、以及晋地任何一郡都已经算是走运了,哪里敢放弃呢?是他太快。”
张十娘犹豫了一下:“你非皇帝不做吗?”
“我知道你意思。”李定摇头以对。“但主要还是他非要推陈出新,而推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