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陈斌。“不惜这三千兵和一个儿子?”
“不好说。”陈斌正色来答。“属下冒昧猜一下,说不得是薛万弼性情偏激暴躁,自行其是,而薛常雄兵败之后懒得与自家儿子计较,想看他吃亏……当然,怕是也有对曹善成跟屈突达做样子的意思……反正他儿子多,再死几个都不心疼。”
张行点点头,复又来问郭敬恪:“屈突达和李定、元宝存那些人呢?有动静吗?”
“没有。”郭敬恪赶紧再来答。“唯一能确定的是高唐那里没有这些人,我已经遣人往更西面打探了。”
“多加些人手。”张行扭头看向了魏玄定,他察觉到刚刚自己说话时这位首席明显有些异样。“不如派些本地人从北面这里往西探查。”
魏玄定点了下头,然后回过神来,干笑了一声:“我当日落魄时,在武阳元宝存手下当过一阵子门客,三征后还曾劝他造反过来,后来看他是个没胆量的,才往东境游荡的,也算是好合好散……龙头不必过虑。”
“我就说嘛,不过如此更好办了。”张行闻言面不改色。“魏公自去跟他交流,让他降过来在你麾下做个大头领、头领什么的……也好告诉天下人,我们黜龙帮就是得了翻云覆雨、遮天蔽日之利,区区两年,昔日郡吏、县令如今管的是一郡之地;昔日商贩、土豪,如今是登堂入室的掌兵将军……这平日里十年二十年不知道要多少力气都才能成事的。”
“平日里?平日里一百年也都必然不能成事的。”魏玄定苦笑一声,引来周围人哄笑。
一群东齐遗民,又都不算是顶尖的世族,又没有祥瑞可献,哪来的轻易登堂入室?
不过,哄笑声明显有些短促,而张行只做不知,乃是继续交代了郭敬恪几句,先让这个戴罪立功之人继续离去打探消息,然后又低头写起了一些东西。
“凌汛也就是这几日,且不说屈突达明显畏缩了,便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