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杀伤。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乃是前线的三支军队,他们被侧后方的土山崩塌给吓了一大跳,几乎愣在原地,此时又被贼军各面奋力一波反冲,几乎就要立足不住。….看到这一幕,陈斌本能扭头去看最中间土山方向,也就是薛常雄与诸将习惯性观战地,但此时他所在的土山已崩,他本人处于低地,根本看不清彼处情形,只能看到两者中间的土山上,士卒和军官全都惊惶失措,正纷纷弃山逃亡。
顺着这些逃亡之人的身影,陈司马干脆转身向东,努力眺望,果然看到其余几座土山上也都有士卒自缓坡逃窜下来,便是薛常雄所在的中央土山逃下来的人比较少,也依然形成了规模。更要命的是,逃散部队,几乎与身后山下集结的援军推搡到一起,而援军也都畏怯一时,甚至有聪明的抢在军令传到之前缓缓后退。
很显然,短时间内,这些土山对于官军士卒们而言,已经从一个居高临下的较安全打击区域,迅速变成了一个代表了死亡的禁忌之所。
陈斌怔怔立在原地,感到了强烈的恐惧和羞耻。
恐惧自然不必多言,他完全能够想象到此时薛大将军的怒火。
此人到底是个关陇军头,之前便因为相处日久,渐渐无礼,只将自己视为附庸之辈,如今发起怒来,又将此时必不可免的损失归因到自家身上,怕是不知道会有什么折辱。
至于羞耻……说来可笑,恰恰就是来自于这份恐惧,这不是玩弄字眼,而是说,事到临头,这位南陈皇族之遗留清晰的察觉到了自己对薛常雄发怒的恐惧……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南朝皇族出身,事情看的比谁都通透,姿态摆的比谁都高,只是随波逐流,坦然游戏于乱世而已。
但是,当他面对着薛常雄可能的发怒与折辱时,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第一本能就是恐惧,这恰恰让他随后产生了莫大的羞耻心。
薛常雄当然不知道自家心腹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