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回事,莫要瞎说。”
倒是另一位中郎将王瑜,素来也是个奉承的,反而有些尴尬。
几人专门放慢速度,连同随后抵达的王伏贝、冯端一起回到阵前缴令,这才发现薛万弼早已经被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趴在万军阵前,正在被军法官鞭打。
也是各自一凛。
待薛常雄居高临下,冷冷一瞥诸将,众人更是头皮发麻,纷纷下拜,但薛大将军只是冷哼一声,便勒马折回,同时号令全军撤回营中。
一旁钱唐看到这一幕,心中微动,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朝着被行刑的薛老四摇了摇头。
且说,不只是钱唐,在大多数人看来,今天的责任人都只有薛万弼一个人罢了。
因为这等对外可以吹嘘成几十万对几十万的大战中,前期区区一部两三千人的胜败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前四五日的胜败恐怕都无关大局,从攻方角度来说,关键是用各种法子试探,找到要害破绽,一击成功,然后趁势扩大战果,则大事可成。
而薛万弼虽然是薛氏数子中最悍勇的一个,却不免有勇无谋,自家脑子发热中了计,却居然又年轻气盛不愿意认输,平白连累许多人,差点造成全局被动。
实际上,薛常雄也应该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和下面将领还存在着一个简单、直接却又无奈的对立点。
那就是薛常雄作为主帅,晓得此战胜负关系着清漳水以南的一大片河北膏腴之地的控制权,甚至关系到河间大营能否继续主导河北的控制权,再加上极度担心凌汛期后会有东境方向的大举支援,所以从头开始便带着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心态,顺势也要求各部从一开始试探中便做到倾尽全力,以图早早窥见黜龙军的破绽。….而他下面的军头们,就有点得过且过的味道了。
他们当然也想保住河北,撵走黜龙军,但与此同时,这等级别大战,一个不小心,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