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从民事还是从军事,其实还有一问没好问出来,你是从上面的关陇呢还是从下面的河北呢?”
冯无佚枯立当场。
“不要怪在下刻薄,因为朝廷一直是如此,只不过之前老百姓勉强还能活,你我这般勉强还有一碗羹,而眼下,这日子紧巴起来了,大家不免原形毕露。”说完,陈斌拱拱手,转身回去了。
冯无佚依旧立在原地,许久之后,方才失魂落魄走出最后一道门,爬上了外面等着的一辆车子。
赶车的,乃是冯无佚四子,族中五郎冯惮,此人扶着亲父做好后,顺势来问:“父亲,咱们接下来去何处?”
“回信都。”冯无佚回过神来,平静以对。“回信都。”
冯惮一时不解:“父亲不是说要代替张世遇为河间大营跟地方上牵线搭桥吗?怎么来了就走?那薛常雄没有委任?”
冯无佚勉强笑了一下:“区区一个河北人,如何有资格做桥……最起码也得是晋地世族才行。”
冯惮愣了愣,哪里还不懂?便也跟着苦笑一下,却又勉力安慰:“如此,父亲只回家中安坐便是,再不问这些,也省的受气。”
“难!”冯无佚半卧到了车内,也不知道是在说主观上难还是客观上难。“难!”
冯五郎不再犹豫,转过身去,催动马车离开了此地,却是连河间本地的宅子都没回,只按照父亲吩咐,径直出城归信都祖宅去了。
这边冯无佚黯然而去,不说心灰意冷,最起码也算是延续了归乡以来的连续刺激,而另一边,陈斌应付完了这个老头,回了大将军府,却是忙碌了起来……其实,冯无佚来之前,薛常雄便发布了整军、进军的命令,便是河间这里的人,明日也要开拔的。
而其中,陈斌身为河间大营的监军司马,按照规矩,本该是朝廷钳制薛常雄的手段,这两年反而因为配合无忌,甚至堪称是无条件服从与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