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不见,满堂鸦雀无声,继而许多人都面色涨红起来,羞愤交加。
薛常雄也缓缓站起身来,盯着钱唐来看:“钱通守好大的脾气,你既知阶级法,那我问你,你来我营中,为何反而无礼?”
“我来你营中是为你私人吗?”钱唐冷笑一声,丝毫不惧,反而起身迎上,却越过了阶级法的话题。“薛总管引军平乱,我们这些地方郡守如下属一般过来,一则是为大魏朝廷;二则是职责所在;三则为境内生民……关薛总管私人什么事情?如何便要恭顺如家仆?”
薛常雄此时已经后悔明知此二人心怀怨恨却还那么轻视了,以至于惹出麻烦来。
旁边陈斌看到,无奈叹气:“诸位,诸位,我说几句……我是监军司马,这是正经的犒军宴,如此嘈杂无序,自然是我不对,未能给两位郡守相衬的位子,让大家打扰到了两位与总管的言语也是我的不对……但两位郡守也要讲些道理,你们来的那么晚,大家都已经三五分酒意,而且桌案那么密,要给两位腾位子,便是要大家一起往后挪?这算什么呢?还请两位多多谅解。”
软话一出来,气氛到底稍缓,曹善成也似乎不准备计较,只是去看为自己出头的钱唐。
而钱唐冷笑一声,却做出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只见他毫不犹豫,大袖一挥,直接将自己面前那临时加的几案上方酒肉一扫而空,然后当场扛起来,走到了正中间薛常雄的几案正对面,再放了下去。
然后复又折回,将曹善成的几案如法炮制,摆到了陈斌这个监军司马的对面,然后兀自坐到了陈斌对面,并回身做请,让曹善成去跟薛常雄面对面。
众人目瞪口呆。
但曹善成顿了顿,还真就走过去,坐了下来,然后就在薛常雄当面继续来言:“薛总管,恕在下直言,我久在地方,晓得贼军的章法和习性,这些人,哪怕是兵强马壮做了整编,也都有些特性是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