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插曲,俨然不值一提。
而接下来,大军隆隆,进发不停,却也轻易遮蔽了许多类似事端。
不管如何,薛常雄本人的硬实力都在那里摆着,论出身,是正统关陇军事贵种;论修为,便是没有到宗师,也肯定摸到门槛了;论才能,打小在军营中厮混,军务了然于胸;论资历,三征前便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待到三征大崩时,更是仅次于来战儿区区几人的大魏顶级帅臣,不然也不会被任命到河间大营独当一面了。
尤其是此番进军,因为需要考虑到凌汛期这个战机窗口,部队也进军妥当,沿途进行迅速,耽误开犁和春耕是必然,但却很少有专门的劫掠行动……这种姿态,再加上打着为张世遇报仇的名号,终于渐渐打消了沿途地方官的疑虑,变得配合起来。
非只如此,大军继续前行,不少州郡都象征性的派来了或多或少的援军。而又过了两日,当部队渡过清漳水的时候,一个更大的好消息传来——从政治角度跟薛常雄并不是一路人的东都方向,对战前送达东都的求援文书做出了积极甚至堪称强烈的反馈。….得到东都明确的南衙令旨,武安、恒山、魏郡、武阳皆有反应,信使纷纷抵达薛常雄军前,表明郡守将亲率郡卒精锐来援。汲郡太守王怀度也将会调度当地仓储,以作侧翼支援,而本就在汲郡的东都直属大将屈突达也将率一万精锐东进。
到此时,粗略计算,待官军压到般县时分,怕是又能添四五万大军。
“不是这么算的。”
出乎意料,薛常雄一直到此时似乎都还保持了某种冷静,进入空空荡荡的平原郡长河县内,当晚在长河城内宴饮,闻得恭维,却当众摇头。“郡卒其实并不堪用,而若是大军汇集,人数过多,反而不利指挥,更不晓得他们率部进抵后,战事是不是已经妥当……”
“这倒是实话。”幽州大营第二中郎将罗术放下温热酒碗,几乎是本能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