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酒,然后举杯来对:“那陈司马?可大魏这个局势,这个司马就长久了?”
“做一日司马,喊一声司马,恰如你做一日流云鹤,便是一日流云鹤一般。”陈斌笑了笑,终于举杯。“挺好的。”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举杯一饮而尽。
饮罢,陈斌这才举起酒壶来问:“所以,你这是准备造反了?四处找乡人?江南局势果然很差?”
“确实很差,但我不敢在江东造反,数万东都骁士,十万关西屯军,四五个宗师,二三十凝丹,就在江对岸,谁敢动弹?动就是抄家灭族。”谢鸣鹤有一说一。
“那你……”陈斌捋着袖子一时怔住,却又迅速醒悟。“你投了黜龙贼?”
“不是投黜龙帮,是投了张三郎个人。”谢鸣鹤坦诚不减。“我与他有些交情……”
“无论是黜龙帮,还是张行,你们都不是一路人。”陈斌冷冷提醒。
“我知道,只是暴魏在前,江湖路远,先携手走一遭罢了。”谢鸣鹤认真来答。“去年他们尚未一统八郡,我便已经去了,双方有了君子之约……”….陈斌低头想了想,继续给对方斟酒:“你在黜龙贼那里都做些什么?这么一位凝丹高手,之前平原之战,为何不见?”
“那战是突发,我也懊丧没赶上。”谢鸣鹤认真做答。“我当时在登州,教那些少年筑基。”
“所以传闻是真的,黜龙贼强波东境所有还能筑基的少年集体筑基?”放下酒壶的陈斌直接听笑了。“而你去做了登州武馆师傅?”
“是。”
“效果如何?”
“不怎么样……百日筑基肯定都没大问题,但年前一散,就看到他们在劈柴扫雪,马上估计也要春耕采野菜,哪有几个有功夫打熬修行的?”谢鸣鹤也有些沮丧。
“其实未必有你想得那么糟。”陈斌若有所思道。“自古修行以凝丹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