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气也行,都要削一削。”
”可是黜龙贼……”薛万全瞬间醒悟,却又赶紧问到了最大的问题。
“正要说黜龙贼。”陈斌言语清晰。“黜龙贼当然是咱们的大敌,但你以为黜龙贼此番这般狠厉算计里,高士通和那些河北贼军算是什么难道不是被黜龙贼摆弄成诱饵大家都一样。只不过,人家有心算无心,棋高一着,既消耗了这些贼军,又摆出了一副来救的姿态,咱们只能装糊涂……不然七将军以为为什么大将军此番对那张三郎这般服气这一仗,黜龙贼的算盘太精、太准了!那张行委实是智勇双全,文武全才!当日朝中呼他是小张世昭,简直不要太明白。”
薛万全点点头∶“所以,这信就假装没收到趁机让这几万郡卒替我们挡一挡,做个撤兵的断后”
陈斌并不直接作答,而是看向了薛常雄。
后者在烛火旁点点头,似乎是早就准备如此,只是顺便教育幼子,又似乎是被陈斌顺势引导说服,决定如此。
而陈斌立即便将两封信点燃,放到地上一个陶盆里去了,然后顺势拱手,很显然,是要去料理送信的人了。
上午,马脸河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几乎跟碎冰一起填满了河道的尸首和杂物,还在展示着昨夜的乱战。
这个时候,黜龙贼自乐陵城内三十余里外拔营,继续前进的消息传了过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黜龙贼够狠,那么今日傍晚接战都是有可能的……但也只是可能,因为双方兵力和实力对比摆在这里,黜龙贼要是敢这样进军,怕是要被人以逸待劳,来个全军大溃的。
当然了,河间军的意图此时也显露了一半,最起码南营的放弃似乎也说明是要求稳为主。
不过,不管是求稳也好,还是撤军也罢,经验老道的薛常雄反正尽出营中河间骑军南下。
数千骑河北骑军卷过平野,吓得昨夜大伤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