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也就是黜龙军刚刚占据了般县和平昌后,又有大股义军溃兵自北面逃来。
而且,他们带来了一个说不上算好还是算坏的战况——原来,高士通部主力已经被河间大营精锐与渤海郡的郡卒合力,围困在了一百里外的乐陵城。
说不上好,是因为高士通果然是中了计策,高士瓒的死亡虽然震动了各方,却没有阻止陷阱的启动,在渤海太守张世遇和乐陵守将王伏贝的联手策应下,高士通部还是轻易“攻”下了乐陵城,然后迅速陷入到了两万五千众河间大军与近万渤海郡卒的反向包围中。
非只如此,之前河间军东路偏师惊惶北走后,也被渤海郡太守张世遇当道拦住,然后参与到了包围之中。
换言之,此时乐陵那里,有高士通集结的河北义军精华部众六万左右,但因为城池面积有限,物资早已经被官军提前清空,所以外围部众一直在不停的逃散,粮食也即将用尽,而且冬日严寒将至,只怕支撑不住几天;而河军则有三万五千之众,配合着近万郡卒,虽不能全面包围,但也足够在城外设寨,轻易将战力明显差了许多的河北义军主力堵在了乐陵城内和城下。
至于说不算坏,那是因为黜龙军的出现过于迅速和突兀了,非但河间大营扫荡后方的两支偏师一败一走,乐陵方向的河间军为了保存实力,也没有擅自发动针对高士通部主力的围歼。
这就给黜龙军和河北义军留下了余地。
坦诚说,河间军主力的三万五千众,也的确超出了张行的预料,可即便是如此,此时他也必须要北上救援。
而且决不能有半分犹豫和胆怯。
因为一旦露怯,很可能鸡飞蛋打,只有足够坚决,才能让河间军犹疑,继而产生破绽。
事实上,和在安德城南那次一样,张行虽然有过明显的挣扎和犹豫,但却没有让这些犹豫外显,并影响相关动作、他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