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了火并,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这些。
明显带有流氓气息的官军兵员立即按照编制以及地域或私人关系演化成一个个小团队,没有团体的就各自为战,他们宁可去砍杀同样全副武装的同袍,也不愿意回头去跟那些其实只有一千人的淮西兵当面计较。
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淮西兵们和随后三面涌入的各部兵马,他们也迅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前者开始有意识的顺着通道驱赶和穿插,后者则一面控制营盘,一面集中弓弩和散兵处理尝试从栅栏和壕沟缺口逃亡的官军士卒。
这使得陷入崩溃的官军进一步陷入到了生死泥潭之中。
真的是像是某种泥潭。
冬日正午的阳光、飞扬的尘土、刺鼻的血腥、混乱的哀嚎,以及兵刃和甲胄的摩擦与反光,再加上外围淮西兵成建制的长兵器推进时的遥相呼喊声,天空中时不时往来的流光,一直摇摇欲坠甚至反复推拉却始终不倒塌干净的栅栏,无不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感官。
偶尔一阵风起,场面更是糊成一团。
这种情况下,无论是逃生还是招降,都变得艰难起来,因为秩序什么的,已经全都没了。
“三哥。”
一阵绿色流光闪过,营寨西南处的一个营盘内,徐世英自侧后方腾跃而至,直接落在了那面“黜”字大旗下,他瞥了眼被扔在一旁宛如破布一般的薛万良后,立即告知了此番来见的缘由。“东门那里,前面逃的这批人应该是被劫掠的本地青壮男女,都吓的不成样子,也没法收拢,我让郭敬恪放开一个口子任他们自己逃了……”
“没问题的。”早就收了神通的张行只是坐在黄骠马上发呆,闻言干脆点头,而他身侧,寒气似乎居然未消。“你说了算。”
“但有个麻烦。”徐世英继续来讲。“这些男女必然不是谁好心放的,只怕是有些人专门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