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土坑里开了口:“龙头,有几句话在家里不好说,借这个机会问一问……”
“天王说便是。”正在想什么出神的张行回过劲来,点了点头,他大概能猜到对方会问些什么。
“打仗这事,肯定还是要一万个小心的,徐大郎算是几个大头领中最善战的吧?”雄伯南倒是毫不避讳。“我不是说跟他姐姐定了婚事就如何,而是诚心以为如此……若是这般,为什么要他留守呢?”
“因为徐大郎不光是最善战的,也是最懂经营势力的,懂人心的,晓得必要时弯下身段的,是个全才。”张行并不想对雄伯南这种人做什么隐瞒,所以他说的都是真话。“咱们渡河后,情势变幻,东郡的地位只会更重要,甚至会成为南岸的一个桥头堡,也是南北之间几个枢纽之一,那里需要有一个方面之人顶住中原当面压力,或者对近畿造成压力,来跟我们呼应……至于河北这里,咱们主要打的是一个河间大营,而且要的是求稳求实,要的是狠劲和踏实,他未必合适。”
“我信你说的都是真话。”雄伯南想了一想,继续来问。“但有没有一点别的意思,比如说嫌弃他经营势力的时候私心太重?所以不想让他来河北。”
张行想了一想,还是选择坦诚以待:“有嫌弃他私心太重,不光是嫌弃他,许多大头领,包括李公,我都嫌弃他们有时候私心重,但也没有因为这个不让他们谁来河北。因为来到河北,重开局面,便是徐大郎这等伶俐人也要任我捏瘪搓圆,又如何会怕他们的私心?不瞒天王,单大郎和程大郎私心更重,但我是准备带这两位来做左右边锋的。”
“这就好,这就好。”雄伯南松了口气。“我就怕你是厌弃了东境的兄弟和局面……张三郎,依着我看,尤其是跟河北对比着来,咱们东境做得其实很好,你跟诸位兄弟都是极了不起的。”
张行沉默了一下,没有吭声。
过了好一阵子,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