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罪过?”
“这要看什么时候,其他人被撵到水泽里,捕个鱼都不敢生火,鱼肠子都不敢扔的时候,他这般做就是罪过!”此人厉声呵斥,声振屋瓦。
“若是这般,我们之前在登州吃大米,也是罪过?”渤海军头领被逼无奈,咬牙反问。
“这话你跟黜龙帮讲去,看他们觉得是不是罪过!”平原军将领复又插嘴。
这下子,可算是找到机会了,渤海军与平原军两拨人立即吵嚷起来,而本地新附义军只是在旁冷笑,新一轮混乱似乎又要开始。
这里是平原郡般县,位于平原郡治安德县正东。
“够了!此事我自会决断!”眼看着吵嚷再起,一直沉默的高士通忽然一声厉喝,拍桉而起,算是终止了争吵。“诸位各自回去,等候军令!”
两拨人面面相觑,相互瞪了几眼,几位新附义军头领也都相互打了个眼色,便乱哄哄告辞,果然各自回去了。
高士通心烦意乱,干脆又将侍卫撵出去,只一人坐在堂上桉后的座中,思索着眼下局势。
话说,诚如很多人嘲笑的那般,高士通这个人,坏就坏在他是个聪明人,是对局势是有一定清醒认识的。
因为他聪明,所以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坐拥十万之众的河北义军大头领其实早已经威信半扫地了。
黜龙帮对登州的征服和后续处置产生了严重的后果,渤海军瞧不起他,觉得他是葬送了登州安乐窝还要给人牵马执蹬的无能投降者;被五十抽一后又被撸走了一切军械物资的平原军觉得他是叛徒和出卖者。
来到河北,占据了东南侧半个平原郡和西南侧少许渤海郡地盘后,原本藏在水洼、海岛、沼泽、山沟子里,以及完全被打散的单个义军们蜂拥来投,却又只是为了物资、军械和生存,所有的河北新附义军都不觉得这个之前逃到登州看戏的大头领值得效忠。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