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诸葛仰的怒火。“这厮其实坏就坏在他还有点小聪明……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是被黜龙帮赶出来的;也比谁都清楚,孙宣致和平原军的那些人对他心怀不满,此时没叛只是顾忌黜龙帮……所以,若是你现在以同族之谊联结他,他必然欣喜若狂,视你为倚仗,以此来做摆脱黜龙帮的手段。”
“得快!”钱唐也有些焦躁起来。“不瞒诸位,我现在担心的真不是高士通,而是黜龙军,若不能速速打垮高士通,或者让高士通重新在渤海、平原一带取了立足之地,他本人倒无妨,怕只怕黜龙帮的人真会以此为机会北上的……之前豆子岗的那支兵马,就已经够难缠了,若是黜龙帮大军北上又如何?”
“豆子岗的那支兵马是强了一些,但之前大军扫荡,不也只能缩入豆子岗的盐沼地吗?”高士瓒对钱唐似乎也不甚客气。“怕什么黜龙帮?”
“你果真不怕吗?”就在这时,诸葛仰忽然插嘴,冷冷反问。
而高士瓒只是冷冷一瞪,却居然没有再驳斥什么。
片刻后,还是张世遇地位最高、年纪最长,出言稍作缓和:“好了,国事艰难,贼军作乱,想不得许多,今日计策既然计划妥当,就该速速施行,以免夜长梦多。”
其余三人明显都给张世遇面子,纷纷起身应声,高士瓒更是展露笑颜:“虽说三位都是潜行而来,不好设大宴,但身为地主,却不能不做招待……请诸位去净手,待会有晚宴奉上,明日一早再回无妨。”
这似乎倒是无话可说。
唯独诸葛仰,立即面色发青,当众拱手:“薛大将军还在等回信,我辈军伍之人,就不耽搁了。”
说完,不顾高士瓒嘲笑,又朝张世遇和钱唐各自一拱手,然后便推开内室房门,只是轻松施展真气,腾跃而走。
不过,此人既走,倒给了张、钱二人私下交流的机会。
二人被女婢引入耳房,钱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