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则是去看房敬伯。
房敬伯不敢怠慢,赶紧继续来讲:“第二个说法,乃是说自我们大头领首倡义军以来,天下义军风起云涌,河北、东境为多,但实际上,最少一半的义军都在前三个月便消失不见,剩下的也多被兼并……而这两位都是在河北拼杀出来的,非但没有被灭,反而迎难直上,成为了各自郡中的大势力,聚众十余万。”
众人这次不再调侃,因为这的确很了不起,张金秤之流覆灭时,黜龙帮不少人便已经察觉到了,这种乱世中的第一波乍贫乍富乍起乍落的冲击,会让很多人迷失,到灭亡前都不知道是哪里犯了错。而黜龙帮内部也有不少类似的人,只不过被帮派整体给拉住了,没有酿成大错而已。
最明显的一波就是第一次东征的全线失利。
“第三个说法,是讲这两位兴起之后,没有迷恋河北局势,反而力排众议,合力渡河,来取登州……事后来看,正是此举及时避开了幽州大营与河间大营对河北的联手扫荡,且久存至今。”话至此处,房敬伯稍作停顿,认真来言。“恕在下冒昧,如果不是张龙头英明神武,历山一战大败张须果,否则,便是张须果兴起,也只会往西面去,而不是来登州,说不得这两位还能倚仗登州的储存另有后续想法。”
这下子,附和点头的人更多了。
毕竟,从事后来看,历山一战的战机委实难得,就是几日的战略窗口期而已,如果不是张行力排众议,选择果断出击,怕是此时崩溃的反而是黜龙帮了。
所以,即便是马后炮,也得承认,人家高士通和孙宣致的战略选择是没大问题的,甚至堪称高明。
孰料,众人都认可的地方,张行反而摇头:“若是半年前,我一定也觉得这是高明的,但是现在,我反而觉得留在河北的人才是真有大智慧的。”
周围人各自诧异,但张行一句话之后便打住不言,反而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