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勇气说了句话:“张龙头,在下虽然自不量力,但既然过河,必然倾力保你平安。”
张行微微一怔,旋即大笑:“说的好!正要仰仗阁下恩义!”
房敬伯也愣了一下,然后如释重负,便带头踏上浮桥。
正如张行一开始始终难以相信王厚亲自出城来送一样,披着红披风的王厚也始终难以相信张大龙头居然只率五十骑渡河来见自己。而这位知世郎之前的种种惊疑、不安和迷惑,在亲眼见到那面红底“黜”字大旗来到自己跟下时非但没有消除,反而达到了一种极致。
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不知道怎么办,对方却似乎目标明确。
正午阳光下,红底“黜”字旗帜下那人早已经在九当家的带领下径直来到马前,然后在周围头领、军官、军士的目瞪口呆中,也是在知世郎自己的目瞪口呆中直接伸出了双手……好像很有礼貌的样子。
王厚茫茫然,大概是觉得如果不回应的话不免显得没有礼貌,所以也伸出双手来。
没错,潍水东岸,一双来自北地农人,一双来自东境铁匠,两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就是这些大略的条件。”
张行既握住对方双手,便恳切来对,乃是将之前条件毫不客气的重述了一遍,并追加了说明。“而且我不瞒知世郎,现在,我们黜龙帮的军队应该已经到潍水跟前了,如我所料不差,他们应该正在着甲、应该正要拿掉矛头的护套;等一渡河,他们就会立即结阵,然后按照战场的规制往此处进发而来……
“那么,如果阁下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就什么都不要做,只是与我在这里并马而立便可,等到大军抵达,咱们更可以一起合兵往登州城下而去。届时,什么事情不能成呢?
“而如果阁下不愿意接受,那就请现在动手,你有两万大军,拽着我硬砍,也能将我在此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