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世郎什么条件?”
张行勒马在道旁,只在红底“黜”字旗下开门见山。
对方来人大约十余骑,此时只有一名为首者被允许独自打马上前,却一面行礼一面又去看身侧行军不停的黜龙军,待张行开口,复又强压不安赶紧来应:
“不瞒张大龙头,不光是知世军,登州三家义军都希望以和为贵。”
“怎么和?说清楚。”张行言辞干脆,丝毫不停,而且似乎并不在意登州三家义军是否进退一致。
“希望黜龙帮的诸位暂停进军,不要让义军之间自相残杀。”来使明显有些慌了。“否则,只会让朝廷官军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知世郎的意思是,我们黜龙帮停下来?”张行追问不及。
“是。”来使愈发慌乱,却又没觉得哪里不对,赶紧应声。
“那他王厚要做什么?还有你们知世军又将如何做?登州又如何做?”张行依旧认真。“我们停下来,停在哪儿?为什么停下来?停下来军资谁供应?登州的局面最终要怎么分划?我们杀了徐平朗和崔元逊,那两家居然连个说法都无吗?”
来使彻底无声,甚至有些茫然。
“你叫什么名字?”张行叹了口气,反问回来。
“我叫房敬伯……”
“清河房氏?”
“早迁出来好几代了,除了少数走得近的,本家那里基本没什么联系了……”
“在知世军中做什么位置?”
“以前知世军最盛的时候,也就是跟张须果交战前做过九当家,后来兵败,流落到琅琊龟山,组建过龟山军……”
“我记得你了。”张行一时恍然,复又看向一侧一声不吭的雄伯南。“因为唐百仁跑掉和泗水县那个头领被杀,直接逃往登州那个……本来不必杀的那个龟山军大头领,对不对?”
雄伯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