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想的多一点,遇到事情心硬一点,捱过去罢了……正所谓触动归触动,可既然心里明白事情的根源在哪里,总该放下去做事的。”
白有思想了一想,就在对方膝上言道:“咱们俩其实都变了好多……我开始胡思乱想了,你开始做事了。”
张行也想了一想,然后忽然问了一句:“李定呢?那厮在干吗?”
“管他呢!”白有思没好气道,却是不再吭声。“一晚上能提两次!”
张行讪讪而笑。
一夜无话,翌日,也就从七月中旬的第一日开始,到第二日为止,黜龙帮全军陆续发动。
因为连续的驻防、移防、进军、招降、整编,各部的具体数字其实很难计量清楚,但毫无疑问,暂时扔下顾虑,在张行的严密军令要求全力东进的黜龙军绝对是实力惊人的。之前谢鸣鹤听到的五万之众是没有的,但此番突然启动的部队总数绝对超过了四万,包括知道自己妹妹跑了樊豹都没敢耽搁,放开一切折回去的他愣是在当日下午便急匆匆率部出了章丘,倾巢向东而去。
他很清楚,这是最好的转变降将身份的方式。
一时间,黜龙帮大军自齐郡、鲁郡、琅琊郡诸城蜂拥东进,分成了不下七八路,所谓“战线”也自大河至泰山山麓绵延两百里,直接压入登州境内,并在短时间内迅速收束、集结,不顾一切往登州西部名城临淄而去。
这种情况下,登州的三大义军完全失措,沿途的驻扎部队更是来不及得到任何军令,只能自行判断。但是,这种情况下,这些下面的义军小股部队又能如何判断呢?
无外乎战、降、逃罢了。
而黜龙军展示的决心也让这些义军为之沮丧,因为抵抗的话,真的会如传闻中那样被冠上劫掠百姓的罪名开除出义军身份,然后消灭掉的。而降了的,也依旧要“依法”处置,只不过明显比上一个阶段的军令宽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