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登州盘踞了三支大型义军,也就是知世郎王厚所领的知世军,以及高士通的渤海军、孙宣致的平原军,琅琊郡则成为了小股独立义军的王国。
而这种影响很快蔓延到齐郡东部和鲁郡东部。
甚至因为这些地方是张须果部跟义军的主要分界线,反而遭遇到了毫无压力的劫掠,大面积无差别的劫掠。
张行沿途经过许多村庄,几乎看不到任何牲畜……不管是牛羊马,还是鸡鸭犬……一直到此时他才相信,原来之前战报中张须果一战击败知世郎王厚,俘虏了数万牲畜居然是真的。
而这也完美呼应了雄天王之前的汇报,张行也一直到此时才意识到,所谓劫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种劫掠,几乎相当于某种天灾,它不仅仅是一种掠夺,对生产本身也是一种巨大的破坏,最后更是直接导致了抛荒、流民与逃亡。
没错,张行确实没看到如那对男女一般的逃亡者,他只是沿途看到了许多空置的房屋,破败的村社,以及道旁有被取食痕迹的庄稼秸秆……而且时间明显过去了很久,委实分不清是逃亡者的取用,还是军队的往来破坏了。
换言之,早在张大龙头担心自己会见到逃亡百姓之前,本地百姓就已经逃亡结束了。
“数完了吗?”中午时分,大约快进发到嬴县县城的时候,张行忽然勒马,就在路边停下,丝毫不顾本地义军已经在前面出城待降了。
“数完了。”自后方赶到的阎庆满头大汗匆匆来报。“沿途各村逃亡丁口的数字都不一样……”
“大约占几成,总数大约多少?”张行打断对方,迫不及待来问。
“两成吧……只计量汶水沿途村落,已经达到三千余户,具体丁口就难说了。”阎庆刚一说完,便咽了口口水,因为他隐约意识到面色不变的张大龙头其实已经发怒了,于是他赶紧又做解释。“这是官道上的,被劫掠也好,被骚扰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