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常的……可张长恭呢?他可是齐鲁军中名义上的二号,实际上也是军中的中坚人物,而且非只是张长恭,张须果那几个人不也逃走了吗?但他们不可能就这么轻易了结此战的。”
“你说他们会再回来?”白有思心中微动,忍不住扭头看向西面在庄稼地缝隙里艰难跋涉的逃亡官军。
“或许吧!”张行不以为意道。“但或许也不会回来,可不会回来的那些,也不会到此为止,说不定会继续抵抗,说不定很快会被追上投降,说不定表面上扔掉一切离开,然后暗地里酝酿着卷土重来……最差劲的,说不定也会做个道旁粪土,从此宛如朽木,活着相当于死了。”
“因为这是他们的战斗吗?”白有思追问不及。
“不错。”张行转过身来,直视对方目光,居然有了一点居高临下之态。“这一战是他们的,是我们和他们的战争,我们这些胜的人会从中攫取一些东西,他们那些败的人也会丢掉一些东西……这种东西可能是生死,可能是名望、地位,但又不止于此……”
白有思微微点头,心里多少明白了一点什么。
“思思,你心没有定,你还在犹豫,但不要怕,这很正常。”张行见状,也稍微放松下来。“继续走下去就行,迟早有一天,你会自己下定决心,义无反顾,打一场属于自己的战斗,咱们也迟早会并肩来战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为什么不担心我会迟早与你为敌?”白有思迅速反问。
“因为……”张行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变得肯定下来。“有些道理和事情,一旦看明白了,再让你回头去看之前的一些光鲜东西,就会觉得难以忍受。”
白有思思索一时,但终究不再多言,只是与对方并肩去看战场残局。
“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刚刚转过山脚不远,区区两里地外,尚未回到生力军后备队那里,被千把败兵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