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大龙头过来,四人稍有释然。
“又怎么了?”张行勉强做出了一副坦荡姿态。
“沉庆跑了。”魏道士开门见山,而夜间,借着火把映照,其他三人也都面色有些难看。
“沉庆是谁?”张行努力想了一下,可能是这几日太忙太累,居然没想起来。
“那个护法,家在南面成武,担心家里人,担心韩引弓会过来的护法。”魏道士跺了跺脚。“参与了昨日傍晚军议的那个。”
“现在回头对消息,很可能下午就跑了。”阎庆面色也很难看,这个人是走他的渠道上来的。“也不知道是去找张须果还是韩引弓,又或者只是想带家里人跑出去。”
张行怔了征,恍然大悟,继而微微色变。
但片刻后,他还是恢复了之前的笑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沉护法要跑,咱们派个修为超过去的,带着十个八个甲士去追一追便是,追不到就算了,不然还能如何?我估计是只想带家里人跑,真要去找官军还是韩引弓,因为成武在南面,真要落到官军手里肯定是韩引弓的部队过去,他最担心的也只是韩引弓的部队残暴,所以不大可能去找张须果,而不去找张须果,便不是太致命。”
魏道士以下,几人颇为无言,却偏偏无法反驳。
“你们几人也是,调拨好人手,就早点去休息,认真负责就行,不要为这事上火,这几日,务必养精蓄锐。”而张行既然做了吩咐,却不再理会此事,只是稍作叮嘱,便居然直接鼓荡起寒冰真气,堂皇冒雨折回帐篷了。
回到帐篷里,当然不需要给白有思重复,因为她肯定听得清楚,但是,这不耽误在帐篷外那般从容镇定的张大龙头坐在简易木榻上,怔怔抬头听了好一阵子雨水,方才重新卧倒——打仗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而刚一卧下,白有思便从身后抱住了他,这让张行微微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