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境这里的人能对大魏朝廷感恩戴德,未免可笑。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没有张须果恰好在齐郡,樊氏兄弟不是如孟氏兄弟那般自家挑旗了,就是跟熟人程大郎一样,成黜龙帮的骨干了。
“樊将军。”戴着面具的张长恭也在稍作犹豫后,尝试进行解释与缓和,这对于他来讲,是一种很努力才能做到的事情。“别的我不懂,可只说利害,如果我们向西走,帮着东都打开大魏的局面,那使齐郡日后安稳也只是时间的事情;可若是我们回东面去,就算是一时安定了齐郡,可放任黜龙帮不管,他们迟早会再打回来,倒是齐郡还是要乱。”
樊虎似乎对张长恭比较忌惮,干脆一声不吭,只是低头喝酒。
而之前被自家兄长压制住的樊豹则终于忍不住发怒了:“说到底,大魏的局面如何关我们齐郡子弟什么事?!便是要升官发财,也该先回去收拾好老家再去吧?”
张长恭为之一怔,一时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倒是鱼白枚,当场摔了杯子:“樊豹!你们兄弟一而再再而三在这里推辞,是不是还想再次违逆军令,自行处事?你以为上次你们兄弟能活下来,是总管不敢动你们?所以肆无忌惮了是不是?!”
事情扯到这里,在坐的所有人都凛然起来,因为那件事情太过于敏感了,而且大部分人都参与了其中。
果然,不等樊虎再行开口,樊豹早已经青筋显露,几乎是起身指着对方吼了出来:“姓鱼的!我们齐郡人起兵是要保卫家乡不受盗匪袭扰,从来都不是跟你们这些朝廷走狗去为什么大魏朝廷卖命的!”
“放肆!”
就在鱼白枚也要发怒的时候,樊虎也几乎要起身之时,张须果忽然一声怒吼,拍桉而喝。“齐郡是朝廷的齐郡,这里全都是朝廷的官军!没人是朝廷走狗,都是朝廷栋梁!若是连这个都不服、都不认,便是敌非我!把樊豹拖下去,杖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