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很快就恢复了姿态,这说明大家都有一点“情理之中”的心理准备,早就内心想象过这一幕,甚至有人早就现实中看到过类似场景。
而此时,也早有有心人顺势延展开来了,虞城须臾半日,便已经如此,那么砀县呢?
张行甚至延展的更开——那位圣人自家放弃了北方,跑到南方准备混吃等死,却还是出于私心带着这么一支庞大的、精锐的军事力量,届时他本人怎么死不好说,但这支账面上近乎于一枝独秀的精锐军事力量一旦失控,或者说内部自我堕落后,必然会遗毒天下。
当然,也肯定会成为一个强大的搅局者。
收起多余心思,昨日大胜的少许自我安慰也随之散去,张行带着剩余的一部分随行人员于焦糊味与燥热以及哭嚎声中进入了县衙。
这个代表了大魏朝廷权威的玩意似乎在某种意义上超出了大魏朝廷本身的框架,它居然是干净的……那些成建制的兵匪在杀人充功和强暴妇女以及大面积沿街劫掠中,居然全都避开了这栋建筑。
张行来到此处,下令拆掉县衙大门和院墙,然后挪到了堂前,一整日没有做别的事情,就只是下令杀人。
面对着成建制的集体犯罪,或者公平的抽杀才是最有效力的。
但虞城的情况摆在这里,舒缓老百姓的情绪为上,却是管不了什么了……实际上,那些在纵火、劫掠、强暴、杀戮中幸存的人,根本不愿意去分清什么,往往是指着距离他们最近,或者是刚刚被押上来的最新一批战俘做出歇斯底里的认定。
最多是多个人聚集在一起时,讨论个高还是个矮,选择一个相对高或矮的人杀掉。
这个时候,被俘虏的官军们反应也很有意思……很多人一开始喊冤,但喊冤没用,然后就开始喝骂,接着是哀求,到最后被黜龙帮的人拖到满地都是血的十字路口时,却又往往歇斯底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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