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而,此时此刻,这位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义军首领却满脸沮丧、身形狼狈,头盔都没了的他几乎是扑在了张行马前,然后又被几名贾越的下属给半协助半警惕的拉了起来。
“张龙头……俺们败了。”被扶起来的孟啖鬼喘了口气,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开了口,说了句废话。
“看出来了。”迎着南风飘荡的红底“黜”字旗下,张行冷笑以对。“只告诉我,哪里败的,什么时候败的,怎么败的,败成什么样就行!”
“今日清晨败的,在砀县败的。”孟啖鬼勉力应答。“俺们以为赢了,又听说麻祜打了守将三十鞭子,号令撤军向南,就放松了……结果他们昨日夜间忽然改道,杀了个回马枪,抢在黎明的时候突到了砀县城下,直接翻墙进来开了城门,杀俺们个措手不及,俺们只能弃城逃跑。”
这个过程似乎没有超出预想。
但很快,张行在马上再想了想,却又愕然一时:“你们从早晨逃到傍晚,从砀县逃到了汴水?你知不知道河对岸就是楚丘了?虞城又怎么了?”
“虞城也丢了。”孟啖鬼似乎有些恍忽。“官军太厉害了,士卒比俺们的兵强太多,攻城以后一直追着俺们不松口……俺们上午被杀怕了,中午直接逃到虞城,结果又被他们追上来占了虞城,然后接着跑,又被他们追……跑了一下午,就看到张龙头了。”
张行沉默了片刻。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上午派出的哨骑毫无察觉,也证明了自己举动的正确性——麻祜的部属应该就在后面。
而且应该已经疲惫不堪,只是被胜利的追逐给遮掩了而已。
这一点,即便是上五军的骁士们素质远超刚刚入伍的义军,也是无法改变的。
“你大哥呢?”
片刻后,心中微动的张行压低声音继续来问。
孟啖鬼再度恍忽了一下,并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