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起来:“你们犯什么蠢?真要是公开往来,被江都知道了,你们还能回东都吗?”
军士们听到前半句还本能大怒,但听到最后一句,却是陡然振奋起来,而那军官也即刻上前,主动牵着张行的马走入营中,然后一群人蜂拥而随,再不管那些民夫,只是托着张行下了马,转到了军营内,到辕门后去做。
张行坐定,一面有人去报信,一面却又有茶水点心奉上。
守门军士,也都奉承不及。
不过,这些人无论怎么来问,张行都只是冷脸不言,直到一名剽悍年长甲士在一群精锐之士的簇拥下扶刀而来。
来到近处,张行依旧不起身,只待对方来问。
果然,来人抵达,立即屏退守门军士,只让自家甲士围住,方才严厉开口:“东都使者已经来两拨了,都是在城内交涉,况且不是喊了让就近任职的人直接过来吗,又如何没有表面文书?”
张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言语,即刻醒悟,但表面上却纹丝不动,乃是沉默了一会,等对方手都握到刀把子上,方才缓缓开口:“阁下必然是韩大将军近人,那我也不瞒阁下,我是东都来人不错,却不是皇叔派来的,非要问,只能说是关西故人派来打招呼的……”
那人微微一愣,旋即恍然起来,也放缓了语调:“是哪家故旧?”
“因我是李定李太守的至交,所以东都白柱国遣我来的。”张行脱口而对,面色丝毫不变。“便是白柱国遣我来,其实也只有一个口讯,不敢留实……要我说,阁下既然是韩大将军的体贴人,何妨自行转达,我也就不入城了,省得东都那边熟人看见?真看见了,我怕是脸上不好。”
“什么口讯?”年长甲士沉吟了片刻,低声以对。
“贤弟和部属想回东都之意母庸多言,但切不可为此为人所制,徒劳为他人做生死。”张行站起身来,拱手一礼,缓缓以对。“一时虚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