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王仁恭这位宿将的实际亲兵首领,真正的首领根本就留在了郡守府,而他一开始得到的命令就是带人协助眼前的年轻校尉,听此人命令……后者的父亲是近来在幽州体系中异军突起的一名宿将,很受河间大营统帅河北官兵的薛大将军之信任。
但也不是没有问题。
“谁去拦呢?”再度回头看了一眼那宛如黑帝重生一般,依旧在推进不停的大将,亲兵校尉正色来问,面露希冀。
“自然是我。”因为等在外面,连甲胃都未披的罗信毫不犹豫做答,复又回头看自己的亲信。“助我着甲,打起将旗,随我迎上!”
郡府亲兵校尉如释重负。
便是幽州军马也无人驳斥,很显然,这支军中,确实是这位公子哥的武力最为出众,他不出手,其他人也无可想象。
片刻后,罗信披挂妥当,乃是一身银甲银盔,胸前更是明光镜面闪耀,手持一柄点钢的烂银枪,便打马率亲卫而出。
而他与这十来个亲卫的坐骑,赫然全都是正当年的白马。
罗信出阵,早有其父罗术派来的亲信副将协助指挥,指挥部众往两面让开,而幽州军果然强横,虽遭突袭,依然指挥妥当,乃是前方依旧拼死迎上,后方却立即如波浪一般向两边裂开,使得打着罗字将旗的罗信率部当面冲上。
另一边,尉迟七郎远远看到这一幕,丝毫不惧,只是闷头挥舞长槊,奋勇向前。
片刻后,罗信打马来到七八十步远的距离,眼见着最后一层军阵隔绝将要打开,乃是奋力挥舞手中长枪,遥遥喝问:
“幽州罗信在此,不杀无名之辈,姓尉迟的巫族野种,且报上名来!”
尉迟七郎闻得此言,知道对方是要占口头便宜,但他一路杀来,早已经杀得性起,却是丝毫不管,一槊荡开数名幽州军,立即抬起长槊,即刻做答:“你爷爷唤做尉迟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