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掌权才能主事,而张宫使能掌权也全靠英国公的遮护……对此,大家心知肚明。
他们也实在是躲不过去。
就这样,两人瞅了半日,眼看着白大小姐不耐烦了,终于还是那名现管着仓房的吏员头目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白……白常检以为,我们该不该认识你呢?”
白有思被气笑了,干脆摆手:“你们既晓得我是谁就好,这粮食我要取一半,马上还要取一半军械甲胃,谁要是追究下来,你们尽管报我的名号,说被我劫了也好,抢了也罢,都随你们便。”
一伙子赶紧点头,心中却无语……只要你爹还在太原,谁来问劫不劫的?知道你此行不避讳就行,也省自家再去做敷衍。
至于说,东都真要是追究下来问到你爹头上,那就是天崩地裂的大事,估计也没人在乎汾阳宫被什么没名号的倚天剑劫了的事情。
另一边,白有思见到行宫官吏配合,便懒得理会,直接挥手打发掉,便又去看身侧另一伙人,并点了为首之人:
“洪点检,我既与你了军械甲胃,便是要一事不烦二主,你能过楼烦关去马邑把粮食妥当发下去吗?”
另一伙子衣着稍劣之人的首领,也就是破浪刀洪长涯了,稍微犹豫了一下,方才将长刀靠在肩上,然后拱着手微微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想为白常检尽心尽力,但楼烦关那里确实麻烦,今日借着白常检的名号暂时走通,怕是日后也难往通畅。”
“所以你不准备担起此事?”白有思微微皱眉,继而看向对方身后。“那你手下可有愿意担着的豪杰?有就站出来,你也就不要拦着了。”
此言一出,颇有几人意动。
“不是这个意思。”洪长涯来不及看身后,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放粮可以,但不要走楼烦关,稍微绕点路走猩口,去雁门,在西陉一带放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