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作出表达后,又明显多了几分敷衍之态。
道理当然是那些道理,总觉得有些不够真诚。
非要说什么,就是这位父亲下惯了棋,当惯了爹,不免让人不服气……当然了,那本来就是自己的爹。
白有思并不是神仙,说是要走,还是在留守府内用了晚餐,休息了一夜,翌日一早,方才打马出城,往北而去。
她此行其实也还是接了张行的一个托付,对方希望她来看看,云内之围后,晋地北部的局势如何。
然而,不过数日,刚刚过了楼烦关二十里而已,白有思就遇到大白天劫道的了。
不是劫她,这年头能劫白大小姐道的强盗还没生出来呢,而是一群衣着破烂的布衣流民劫了一群人高马大的江湖豪客。
“俺们是洪点检的人,靖安台河东五郡军务都点检,破浪刀洪老大的人,留守府都认的!这边也该知道他的名号!”
那群江湖豪客约莫七八人,人人有马,还有皮甲,此时被拦住,却不发怒,反而有些烦躁姿态,为首的一个大胡子居然主动报名,试图和解,似乎是见惯了这幅场景一般。
“洪老大俺们自然知道,但都到这份上了,便是那白留守的亲闺女过来,俺们也得劫……”马前的布衣流民们并不退让,反而握紧了手里的长矛、木叉和渔网。“把吃的全都交出来,不然咱就见血!烂命一条,就在这里,想取就取,咱谁也别充义气!”
那群豪客的胡子首领犹豫了片刻,正色来答:“俺们分你们一半,自家留些干粮和坐骑……洪老大让我们去北面就是去看看云内那边的情状,乡里乡亲的,平日里就隔着一道关,咱们不要自相残杀。”
下面的流民商量了一下,为首一个年级大些的点了头,双方居然达成交易,豪客们扔下一些干粮,布衣流民放开卡子,任由前者跃马而走。
白有思在一侧山上看完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