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退兵。
他的军事能力,似乎在李枢几个谣言、一些金银面前毫无施展余地。
“怎么说?”龚丘城北,汶水畔,张须果忽然停驻,然后等到了张长恭的归来。
“没有动。”张长恭有一说一。“城内的兵马一点都没动,雄伯南也还在城中。”
张须果当即摇头……很显然,他是做好了回头撕咬一口,反扑一击之准备的,但是很可惜,李枢拿准了姿态,还是不动。
张长恭见状,犹豫了一下,继续汇报:“但那个程大郎单独出城去了,就在城下我们大营那里给人断案子。”
和其他人一样,张须果茫然不解:“断什么案子?”
“分地垄。”张长恭认真来答,根本看不到面具下的表情。“咱们一走,之前不知道去哪里的农民就蜂拥而归了,黜龙帮拿军粮给他们做种子,他们自家好像也都存了些,就在那里一面精选种子,一面开始了耕地……但是咱们之前立营把垄亩给磨平了,经常有争执,说谁占了谁的地,程知理被郡君射了一箭,腿都没好,却还是出来给人断案子,判争端……说反正是授田,重新画地就是。”
张须果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浑身冰凉。
半晌,尚不知道皇后被黜龙帮劫了的他下了个定语:“天下之祸,只在黜龙帮!”
喊完之后,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下令全军顺汶水东走,撤回齐郡。
“你们说,天下之祸,是在黜龙帮,还是在关陇内里?”几乎是同一时间,相隔数千里的东都城内,黑塔之中,曹皇叔几乎目眦欲裂。
杂乱而嘈切的风铃声中,大宗师面前的七八个朱绶,十来个黑绶,人人噤若寒蝉。
能让曹皇叔在皇后被张行请走,顺便剁了他二太保一只手,顺便打废了三个最精锐巡组,顺便清空了梁郡,顺便挑反了半个梁郡的情况下,还能问出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