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人事和眼前战事,然后遥遥想象一下皇后和宫廷珍宝……但出乎意料,没有再谈及张行和李枢,没有说东西左右前后的事情。
因为挨打最狠的他们二人此时已经隐隐意识到了,就好像之前的大肆扩张一般,从这个齐郡老革的当头一棒开始,接下来的日子怕是都不好过,过度深入谈及一些事情,反而无益。
接下来几日,最是艰难,败军残城,人心不稳,而官军连番以弱胜强,早已经焕然一新,上下精神气都不一样,安营扎寨、巡逻作战,都愈见章法。
这种内外精神气的对比,随着张须果大胆分兵去攻下了平陆身后的须昌、宿城(都属于东平郡),形成以区区六千众围八千的局面后,达到了一种极致。
谁都知道这是诱敌之策,但似乎也有些阳谋在里面,委实不敢出击。
可因为这个,城内的中高层也开始人心惶惶起来。
这种情况下,有人提出让王五郎立即回兵来援,因为后者在济北也是据有大半郡,拥众上万,趁现在对方分兵,奋力一战。
不过,这个建议被李枢给强硬拒绝了,非只如此,他还继续趁着对方分兵之际大肆派出信使,要王五郎不要管这里,只往东面去打,去逼近齐郡。
单、程败军之将,李枢和雄伯南在此,自然无人能再动摇方针,于是方略就延续和坚持了下去。
而这种坚持,很快随着春耕开始之后起到了奇效。
张须果端坐在主营中,周围将领分列两侧,个个面色阴冷,而他们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当中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身上。
片刻后,张须果下了决心:“拖出去,以正军法。”
“我不服!”听到这句话,看到甲士来拖自己,情知无幸,反而大呼喝问。“齐郡的通守凭什么杀鲁郡的粮曹?本就是没有人愿意给你们运粮,凭什么怪我?”
根本无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