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气急败坏起来。
“我的人在哪里?我的人都在前面院子两侧的厢房里,罗、薛两位留下的巡骑也在那里。”沉定奋力跺脚,勃然变色。“曹郡君以为张行在杀谁?你以为他杵在那里干什么?他在各个击破,杀我的巡骑!阻止他们跟我汇合!就好像他在拦住你,不让你去跟外面屯军汇合一样!”
曹汪怔了怔,但还是忍不住催促:“可你不是已经凝丹了吗?你为什么不冲出去,与他决一死战?”
沉定一时语塞,但马上反问:“凝丹有什么用?曹太守亲口说了,张行真气四溢结了阵,我便是凝丹出去能做甚?况且,曹太守也可以摸黑从侧面翻墙出去,联络屯军啊,为何不去?”
曹汪无语至极,能为什么?怕死啊!
而且,若是换了别人来问,他曹太守还能脸红一下,可沉定来问,他却只觉得荒唐——你到底是个凝丹啊,而且是靖安台的朱绶啊,问这种话,脸都不要的吗?
实际上,非只是是曹太守,旁边几名狼狈不堪的锦衣巡骑、内侍、官吏,也都侧目。
二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忽然间,一阵香风闪过,却是一名男装女官昂然持刀率先闪出,接着,之前便被动静惊动的皇后本人也面色严峻,带着数名女官快步跟了出来。
前面二人赶紧转身俯首。
皇后虽然紧张,但还维持姿态,只是认真来问:“前面到底什么境况,贼人如何杀到堂前?我听着动静是不是小了些?那周边妃嫔居所如何可曾查探?几位小公主可有安抚?张相公和高督公那里做了通知吗?”
二人便欲开口,却居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也不知道如何应答……实际上,迄今为止,他们都不知道张行是怎么出现在兔园里的,而动静小下来的缘故更是不敢轻易言语。
见到如此情形,可能也是之前听到了二人争执的部分,那男装女官懒得理会,直接运了断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