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面来到中间就撞到九当家你,喊我们来防河。”
这乱的……九当家再度懵了一下,然后忽然醒悟。
其实,六当家的行为非常容易理解,那就是能用中军打仗,为啥要用自家的部众去拼命?
人家让自家嫡系部众立即往前跑,而且往中间躲,其实就是防止自家部众替中军顶了雷。
道理很直接,但这不坑大当家吗?
前面六七千人都已经败了,你三千人拦不住吧?不是得逼着大当家亲自动中军大阵去拦?
一念至此,九当家莫名有些慌了。
不过,在心里算完账后,这位前登州下属的县令还是安心了下来——毕竟全军是十余万人,河对岸二当家领着三万人看着辎重,剩下这边是十万人整,然后前军四当家往前是两万人,自己这里是五当家稀里湖涂带走他和六当家一共两万人往河边去,还有一万人在下游滞后的地方打浮桥,准备过河支援二当家,再去掉后军一万人,山下败掉的大约一万人,居然还剩下三万人。
三万中军,足够控制住从南面山上攻下来的那点兵了。
而九当家重新安下心来,便开始继续执行任务……他不敢扔下自己职责去跟大当家汇报,甚至不敢冒着得罪六当家的去告黑状,恰恰相反,他现在反而想躲着点中军。
因为大当家,也就是知世郎王厚,做吏不成,改为打铁的出身,脾气也不是很好,他不想招惹是非。
很快,三面都有了战斗的声音。
而九当家勒马在河上,甚至亲眼看到了济水上游河上战斗的结束——义军仓促聚集的一点毫无组织的船队被官军明显比较强力的水军轻松击败,落荒往下游而去,而等到官兵的水军抵达此处时,复又被岸上密密麻麻的知世军给乱箭压制,一时居然停在了当场。
然而这位当家仔细看了一会,越看越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