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讲究一个上下一体、顾情顾义,譬如地方分舵,便要讲一个籍贯、经历、功勋的粘连……那么按照此论,尚头领怎么说?是要与大头领还是头领?若是与头领,这济阴城分舵的正位必然是他,可若是大头领,自然要出去领兵,就不好兼着这个舵主了……这事要不要咱们二人与几位大头领闭门以作讨论?”
李枢看了一眼尴尬起身的尚怀志,又看向了另外一只耷拉着头的另外两人,也就是被“解救”出来的房氏兄弟了,如何不晓得对方意思?
什么时候,人事都是最麻烦和最根本的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团结,是不是真的大度与信任,终究得看这个。
而现在,尚怀志如何,倒似乎有些无谓,因为他委实已经威信扫地,而且功勋不足,关键是既然要讨论这个事情,那么房氏兄弟又该如何呢?
“确实,马上就要大举东进了,有些事情总要给说法的。”一念至此,李枢竟是满口答应。
“那请雄天王与单、王、房四位大头领留下,其余人出去到院中稍候,我们在此稍作商议。”张行干脆摆手。“事情很简单,片刻便可。”
众头领旋即肃然,文武左右的十余人,包括算是当事人的房氏兄弟中的房彦释,以及尚怀志也都没有资格留下,直接就去了外面院子里等候。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堂上的言语他们居然听的一清二楚。
这是一场允许他们旁听,但不许发言的人事会议。
“我以为尚头领固然有些偏差,但事出有因,宋昌父子逆势而为是一说,彼时房大头领在此,事情到底是谁做主,谁信了宋昌的花言巧语,才是关键……”
上来第一句话,便让外面的人精神一震——这张三爷是不装了啊!
“此事……”
“此事要不要寻人对质一下,省得人多口杂,不能议论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