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调度各县存粮,铺设后勤,乃是公开打出旗号,要往濮阳渡过大河,去救尚在以濮阳之兵抵抗汲郡之敌的牛达。
然而,十月廿七,天气依然还没有冷下去的意思,当大军尚未行到濮阳的时候,河对岸的汲郡兵马便就势退去了。
很显然,他们得到了相关情报。
只不过,汲郡的官兵应该是不晓得,在这之前,便有两万人直接在半路上转身向东,出历山,然后直扑东平郡首府郓城去了……那里有一个郡,外加一个藏了不知道多少溃兵、民夫的巨野泽。
换言之,即将抵达濮阳的,其实只有张行与徐大郎带着三四个头领而已,随行兵马也只剩下八千之众。
但是很快,自以为是的张行和徐大郎便被打脸了。
因为他们刚刚抵达濮阳,汲郡官兵就又回来了,而且还增兵了,还带着水军封锁了大河河道,只将澶渊围得水泄不通。
“濮阳城内必然有稳定的情报路线。”徐大郎脸色难看极了。“而且是高人坐镇,甚至可能有内奸!”
“前一句是必然,后一句未必,也可能是汲郡官军里有豪杰人物,能够根据情报迅速做出判断。”张行有一说一。
“你们总不能是疑我吧?”魏道士忽然开口,盯着张行反问。“要不干脆将我换了?扶雄天王上去嘛,反正也不耽误大局!”
徐世英怔了一下,没有吭声。
倒是张行皱了皱眉头,立即来问:“魏公,有些话是谁学给你的?”
魏道士笑了笑,坐下来端起了茶杯,一口茶喝下去,方才从容做答:“是雄天王本人前日亲自飞来,当面告诉我,说自己没有那个心思,让我安心,还说大家精诚团结,且看黜龙帮左右一心,扶摇直上。”
张行也跟着笑了。
濮阳城县衙大堂里,一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但马上,张行就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