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人当道,一潮再起,说不定就要看你们的手段了。”
“张公……说的是。”
“多谢张公宽宏。”
一番交谈,几乎是片刻便将上次来的两件事首尾处置了,所谓看起来很严肃的组织问题,张行也没有深究,而是主动认可了这两人自我安排。
想想也是,一群帮会盗匪,便是有几个文化人,难道真能脱了草台班子范畴?真正有水平的人,谁拿帮会体制架到地方官上?而且谁家的最高领导层虚弱到没法罢免下面的头领?
其实,他张三郎此时一意干的,也不过是照猫画虎,努力弄点组织架构,希望在将来的风浪中起点作用,是好是坏,合不合时代,一概不知。
但无所谓,出了问题再改嘛,而且有总比无强,管你三七二十八,先把摊子铺起来。
类似的,还有放粮、烧债,以及随后准备进行的清查田亩这些事情……张行的心思也非常简单,做了比没做好,对的总比错的强,能收一分人心是一分人心。
总不能烧债还能把民心烧没吧?
“那这次来的事情你们应该晓得了吧?”处理完旧事,张行根本没有耽搁,继续在堂中发问。
本地县长柴孝和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想说点什么。
但杜才干却直接开口应声:
“已经接到行文,城中十五家富商、三家素来放印子钱的帮派、一家道观、十家豪强,无人敢违逆义军威势,如今都带着债条聚集了起来,正等在十字街上,只等张公来处置……贾头领也带部分甲士先过去维护住了秩序,断不会出错。”
张行满意点头,却还是丝毫不耽搁,直接拎着无鞘剑起身,往外面去了。
杜、柴二人也赶紧跟上。
出了门,虽只有两三百步远,张行还是翻身上了黄骠马,然后杜柴二人骑马跟上,一众义军持刀荷枪环绕,举着红底的黜字大旗跟上,一副脱离群众人模狗样的姿态……但这个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