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并诧异抬头。
“是。”
窦并立即端起身前酒盏,直接灌了一口,方才言语:“若是如此,怕不只是徐大郎和翟氏兄弟,也不只是白马吧?不过,这也就对上了,我之前还想说,徐大郎和翟氏兄弟谁主谁次呢?若是张李二贼皆在,怕是徐大郎、翟氏兄弟这等地方大豪都要纳头便拜的,郡中其余各处也当如此。”
“难道满郡皆要反?”周为式歪着身子艰难来问,仿佛他正在咽下手里的桂花糕一般。
“不是满郡皆反。”李亭文苦笑一声。“而是三征之后,梁郡以东,半个天下皆反!”
窦、周二人彻底无声。
等了半晌,打破沉默的居然是窦并的家将窦七,其人径直拎着一坛酒闯入,而李亭文明显有交代,沿途家人都未阻拦,使得后者直接来到后院,然后尴尬放下酒水,侍立一旁。
窦并看着眼前的酒坛,也只好继续来问李亭文:
“李兄,现在这个局势,可还有救?你叫我们来,若有章法,何妨赐教?我们尽力而为。”
“我原本想指望郡君过来。”李亭文言语艰涩。“有他大义,我们三路出击……但郡君不来,有些事情便属于擅作主张。”
“指望他?!”窦并忽然冷笑一声,莫名发作了起来。“我个人疑他,早察知局势不妙,却贪生怕死,无能无为,所以躲在郡府里等死!当年他哥哥也是如此,以驸马之身主国家机密,韦公当面谏言先帝,说他哥哥柳业隆‘平素骄豪,未尝经事,军机要重,非其所堪,徒以婚姻,遂居南衙’……今日想一想,当弟弟的跟当哥哥的何其相像?若不是娶了个姓司马的女子,如何专城而居?”
窦并是关西人,而且是大族出身,前途远大,自然可以嘲讽同样是关陇人的郡守柳业重,李亭文是河北人、周为式是江东人,却不好接口,何况说到底,此时发泄本身毫无意义。
“他不来,我们自专,万事我自往东都来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