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后,得了今年的入库秋粮和地方钱帛,会不会顺势过渤海,吞了蒲台?”魏道士认真发表了意见。
“可若是去……”小周也难得开口,却是开口后方才后知后觉在席间拱了下手,以作尊重。“岂不是之前白白与地方州郡串联?而且聚众数十万,攻略州郡,朝廷便是再艰难也该催促河间、徐州大营出来了,倒是不怕蒲台被朝廷大军轻易扫荡吗?何况,据我观察,蒲台那里多是河北各处随军吏员聚集而成,本意上其实对义军很有抵触。此番愿意归于咱们黜龙帮,也有之前三哥许诺,这么做可以让他们联结州郡,避开将来朝廷大军来剿。”
“这我倒是稍懂,而且委实两难。”牛达感慨了起来,以他的立场其实非常理解这种踩钢丝的难处。
“我不懂谋略。”雄伯南听到这里,也明确展示了态度。“但我觉得,咱们黜龙帮既然明摆着要造反,要剪除暴魏的,却不该再像往日那般装模作样了……造反便该有造反的样子……实在是不行,我走一趟蒲台,高士通、孙宣致俩人,我也是平素交往的,给程大郎做个底子,打一下登州也是该的。大不了,让他少带些人。”
“这其实未必不可。”魏道士微微失笑,便要继续言语,却不料目光扫到张行,反而诧异。“张三爷为何皱眉?”
话说,就在其他几人展开议论的时候,张行已经渐渐意识到问题所在了……那就是想法永远是好的,计划永远是可行的,实际上永远会有意外的事情和失控的人,只不过这些人和事情,有的是往好的方面倒,有的是往坏的方面倒罢了。
换到眼下这个局势,张行也立即就意识到了一个格外严肃的问题,而且是他之前没有想到,其他人之前现在似乎也全都没想到的问题。
“我有个说法。”听到魏玄定询问,张行摩挲着油光发亮的嘴唇认真以对。“你们想过一件事情没有?当日打张金秤,为了确保胜利,也是看上了程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