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没关系……是圣人当日自家强行要修最盛大的九层高塔,而且要年前修完,这才换了听话的高督公来修……如今出了事情,归罪高督公不是不行,但未免会惹人笑,所以使功不如使过。”
“也有害怕处置高督公,会让普通人也跟着醒悟的缘故吧?”张行失笑以对。“圣人当日知道消息,杀了十几个信使不说,还不愿意带着宫人和內侍们回来,俨然是想掩人耳目,让高督公把塔重修起来,好把事情糊弄过去。”
“可能有些道理吧……”司马正愈发艰难起来,也不好再劝对方不要嘲讽君上。
“圣人的修为,的确是到大宗师了吗?”
“不好说,我估计决定修通天塔的时候,应该是到了大宗师的境地,却也未必,说不定是觉得自己快到了……”
“我晓得,前几年,圣人収降巫族后,没征东夷前,常常自矜,说自己便是与天下所有人一起来选‘民主’,以他的才智、能力,也必然是他来做皇帝。”张行愈发笑道。“这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何况,塔成不成,本身是道成不成……他的为君之道,本就不稳,忽然再做出那种事情,自然崩塌。”
“八月十五前后到底出什么事了?”司马正躲无可躲,何况他本就是为此事而来。“我只知道大长公主是八月初……我祖父?”
“事情再简单不过,且正是与大长公主一家有关系。”张行丝毫不慌,只将那晚亲眼所见之事,当着对方面轻描淡写说了一遍。“彼时你祖父被逼到绝路上,不得已诬陷了马氏父子,而且变本加厉,从此一路只以逢迎君上为重……而为君者苛刻至此,塔应势而塌,我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一番言语既出,司马正掩面长叹,久久不言。
张行也一声不吭,他其实也蛮为对方可惜的。
也不知道隔了到底多久,司马二龙方才苦笑开口:“张三郎,你说……为人想要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