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想了一想,沉默许久,终于在对方急切之中缓缓点头:“若是这般,倒是全对上了,怪不得楼老大和周老大都这般自信,原来对方的军事倚仗根本就是自家人……而且若是这样,老韩,你下属便是没回来,又怕什么?”
“什么?”韩老大诧异一时。
“我说,若是这般,你下属便是没回来,又怕什么?”张行不以为然道。“你下属便是路上遇到了靖安台巡组的精锐哨骑死掉了,那又如何?耽误我们做这笔大买卖吗?对面的官军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可担心的?整个涣水上下,除了靖安台的那拨负责押运的人,几乎全都是我们的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韩老大竟然一时无法反驳。
“唯一要考虑的破绽只有一处。”张行继续认真来讲。“那就是你有没有告诉你那个心腹我们的进军计划……万一你这心腹是被靖安台的高手路上杀了,杀之前招供了,那我们就只能加速行军了!”
韩老大连连摇头:“绝对没有告诉他进军的事情,只是让他去说明和求证金锥一事。”
张行点了点头,便干脆送客。
对方无奈,只能转身离去。
而人一走,张行却迫不及待穿上锦袍,罩起大红披风,骑上昨晚获得的那匹好马,催促营地中自己那三四百人速速起身吃饭,然后迅速动身进发。
还是那句话,只要大军动起来,只要不停加速向前,除非陈凌能当场飞过来,否则便没有人能阻止这场混乱的大进军。
果然,中午时分,周老大和楼老大都对韩老大的‘龙冈没有回信’这个消息做出了无效投票,因为,经过一日半的仓促信息汇整,张三爷带来的大生意消息早已经得到了多方印证:
确实有人听过东都要修大金柱的讯息;
确实有人听过江东八大家被锦衣狗欺辱抄掠的消息;
更重要的是,随着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