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沦为他人刀具……而这一条,在锦衣巡骑这里尤其要命,因为锦衣巡骑既有临时逮捕之权,又有临阵格杀之权,还有黑塔刑狱,一旦为人利用,仓促介入,往往会造成不可逆的后果……许多冤狱都是这般造成的,后来查明了,也只能那样了。”
说着,张行微微拱手:“周公、来公,请你们设身处地想一想,从我们这些巡骑的角度来说,今日的案子是不是过于巧了点?”
来战儿依旧盯着张行不动,倒是周效明一时欲言,而白有思也在琢磨起来,准备拿这些官话堵住对方的嘴再说。
但张三郎却没给所有人这个说话机会:“但前两条都不算什么,尤其是来公、周公一体,又是圣人之心腹,我们这些人便是因为这两条受了许多委屈,又算个屁呢?关键是第三条铁律……党争不论!”
“什么意思?”就在跟前的周效明面色微变,之前向前一步逼视。“这位张白绶不妨把话说清楚一点!”
“那下官便说到尽可能清楚一点。”
面对一位柱国、副留守,实际上很可能承担真正的留守职责的超品大员,张行丝毫不惧,甚至声音抬高了八度。
“锦衣巡骑是什么?是圣人亲军,是皇室爪牙,是中枢鹰犬,除了中旨与中丞钧令外,什么都可以不管……所谓刑部和北衙管的了的事情我们能管,刑部和北衙管不了的我们也能管,我们干的事情是生杀刑狱、株连囚禁之事!说白了,便是奉皇权以超凡行特务!但越是如此,越有两个天大的忌讳,一个是对上,不可越雷池一步,参与皇室政争;一个是对下,既身负皇权,那不得明旨,便不可轻易参与朝堂党争、地方内斗,使人误解皇意有所偏颇!”
“这里的人都是忠于圣人的,哪来的党争、内斗?!”周效明面色微白,来战儿却勃然作色。“谁会偏颇皇意?”
“那下官就不留面子了。”张行以手指向了死掉的刘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