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张行方才醒悟:“你是说,下雨前,你一直往这家送柴……现在叫门却叫不开?”
老农连连颔首。
“开门。”张行扭头朝院内呼喊了一声。
而下一刻,包着头巾的月娘果然低头闪出,伸手接过了筐子。
“家里柴还有吗?”张行空了双手,直接立在门槛上来问。
“有,都晒着呢!”月娘低头做答,直接抱东西进去了。
另一边,听到这话,老农一脸无奈,却又只好起身,准备拉走板车。
“算了。”
张行看这老农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年纪也大,多少起了一点怜悯之意。“这一车柴多少钱?”
老农一时振奋,赶紧解释,但口齿委实不利,大概说了许多道路艰难,进城被勒索,地湿干柴难存一类的话,方才报价。
“以往一捆十钱,现在要涨价一捆十一钱?”张行大概听懂,却又见对方紧张不堪,生怕自己不买,也是心中暗叹。
很显然,他这是想起刚才一幅画七十两银子都拿不下来的事了,再加上自家后院两匹马似乎也要一二百贯,所以终究不忍,便又直接点头。
老农愈加振奋,更是主动将柴背入后院,最后算得八捆干柴共计八十八文。
张行也不多言,只让月娘数出来一百文,又叮嘱了那老农以后每旬来送柴,却要柴草兼半,木柴生活做饭,草料来给黄骠马。
老农自是千恩万谢的拖车走了。
不过,月娘紧接着又出来了:
“红头绳花了多少钱?”
“十文。”张行怔了一怔。
“贵了。”月娘理直气壮。“二尺长的惯例六文,他们是看你是个男子,不知道价,故意哄你。”
张行点点头,也不吭声,只往堂屋桌上拿了一本新小说,坐到院中来看。
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