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言行举止,就有些着相了。
所谓着相,也就是太过关心的露出了马脚。
老皇帝微微皱眉,接着吩咐张鸿绪:「就说朕乏了,叫她明儿个再过来吧。」
「嗻。」张鸿绪领命之后,下去传话了。
老皇帝扭头看了看张廷玉,也许是看出张廷玉有些拘谨,便故作大度的摆了摆手,说:「无妨事的,勿须紧张。衡臣啊,咱们说到了哪儿?」
不夸张的说,老皇帝当着臣子的面,拒绝了德妃的请见,这还是头一遭。
张廷玉心下暗暗感慨不已,再精明的人,只要利益息息相关,总会露出蛛丝马迹。
但是,大学士张英独传下来的观人之术,无论怎么套,都画不出玉柱的完整面目。
说玉柱是伪装的好色吧,唉,他抢来的女人,不是成了娃儿他娘,就是被搞大了肚子。
这年头,想让女人怀上身孕,绝不是亲热个一两次,就可以办到的。
张廷玉其实一直有种预感,虽然完全没有证据,但是,他隐隐绰绰的觉得,玉柱所图甚大!
安徽桐城张家的不传之秘,就是,绝不妄言。
捕风捉影的各种传闻,张廷玉宁可烂在肚子里,打死也不说。
张英曾经说过,旁门左道的邀宠之术,皆是下三烂的偏门小技尔,不仅恩宠无法持久,甚至很可能祸及整个家族。
「回皇上,士林非议较多的,主要是玉相父子同掌实权,时间一长,恐生变故。」张廷玉既不添油,亦不加醋,仅仅是转述外界的说法而已,便引得老皇帝凝眉沉思。
「衡臣啊,你怎么个看法?」老皇帝果然没让张廷玉失望,还真就直接垂询了他的观点。
「回皇上,请恕臣抖胆直言,若是满臣勋贵,聚于一处,那才是真正的恐生变故。」张廷玉其实很想借机给玉柱下蛆,让他栽个大跟头,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