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孰轻孰重?”
面对玉柱的灵魂之问,秦本初哑口无言。
儒学这玩意,骨子里,就是教会大家,说一套做一套,既当且立的虚伪把戏!
“话虽如此,你做得还是太过了,岂有强抢宦妻之理?”秦本初故意避开了乡绅们的原罪,盯着玉柱的丑事开炮。
玉柱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解释说:“不瞒秦师您说,学生所抢之女,皆因其夫家作恶多端,一贯的欺男霸女,肆无忌惮的兼并乡里良田……”详细罗列了大把的罪恶,皆有据可查。
秦本初被怼得脸色很难看,他虽然知道一些乡绅做恶的劣迹,却做梦都没有料到,做恶也分等级,没有最恶,只有更恶。
玉柱敢把事情摊开来说,就不怕秦本初回去调查。
实际上,哪怕没有实地去看,秦本初也已经信了九成。
因为,以玉柱的权势熏天,完全没必要欺骗秦本初。
“秦师,学生故意抢他们家的女人,也是为了他们好。逼着他们平日里言行多多检点一些,家运才能长久。”玉柱此话一出口,立时把秦本初逗笑了。
“好一个为了他们好,简直是恬不知耻!”秦本初被气笑了。
秦家也是大地主之家,秦本初心里有数,玉柱的话很糙,但理不糙。
历朝历代的末年,主昏于上,官贪于中,吏恶于下,再加上乡绅的贪欲不受抑制,迫使草民们失去了活路,只能揭竿而起。
玉柱的搞法呢,乍眼一看,其臭无比。
但是,就实际效果而言,却明显抑制了大部分江南士大夫无底线的做恶。
肆无忌惮的做恶,还有本事不受惩罚,和有底线的做恶相比,有着本质性区别。
原本,秦本初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料,师徒二人谈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秦本初的坚定立场,却明显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