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认识了从杭州来的裱画师傅。熟了之后,才知道,那师傅祖传下来的浣花斋的修缮绝活。
“瞧瞧去?”玉柱用折扇指着浣花斋的牌匾,笑问周荃。
周荃微微一笑,说:“东翁,咱们出门逛街,图的就是个随心所欲啊!”
于是,玉柱和周荃二人,就进了浣花斋。
玉柱虽然是状元郎出身,骨子里,却不是正经的国学文化人。
首先,国学文化人喜欢的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玉柱竟无一样精通。
没办法,玉柱的国学底蕴太浅。
他能够考上状元,也是完全按照做题家的搞法,刷题刷出来的。
周荃就不同了。
他虽然受父亲之牵连,被革除了功名。可是,周家世代为官,家境异常之殷实,培养兴趣的银子,着实不老少。
进门之后,玉柱只是闲逛,却没购物的兴趣。
周荃看中了一副好画,便兴致勃勃的和掌柜的讲古。
“这幅《晴峦萧寺图》勾勒的是冬日山谷中的景象,其间峰峦叠嶂,瀑布飞泻而下,枯木寒林、寺塔楼阁交相掩映,山石雄浑而秀美,显出自然山水的灵秀之气和雄伟气象……”周荃一路滔滔不绝的作出了点评。
浣花斋的大掌柜,频频点头,挑起大拇指,连声称赞周荃,“先生您,真的是好眼力呐!”
玉柱不禁微微一笑,论及鉴赏古玩的眼力,周荃已经称得上当代大师了。
因为,隆府里的全部古董和字画,包括宫里赏下来的好宝贝,周荃都仔细的把玩过了。
古玩这个行当,比拼的就是国学功力、行业潜规则和见多识广。
玩古董的人,十个有九个都在耍诈,稍微有个闪失,就要吃闷亏,栽跟头。
周荃丢了功名之后,玉柱丝毫也没有亏待他,每年给的束脩足有三千两之多。